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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2022-08-15 10:04:30 来源:蒲公英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蒲公英阅读网手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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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吆喝声声撩记忆散文集萃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这是街头巷尾最具烟火气的叫卖场景。一如老天津卫叫卖、上海滩叫卖声、南京吆喝……在各地的城乡间低吟浅唱,延续成本地的文化记忆。“磨剪子嘞——戗菜刀——”,这大概是当下全国最通用的吆喝声了。最早见诸于宋代吴自牧的《梦梁录》:“修磨刀剪、磨镜,时时有盘街坊者,便可唤之。”吆喝声源于走街窜头的挑担师傅,在长吐一口“磨”字后,再中气十足地展开,而“剪子”二字出场时,气还得再及时收回来,进而声调一转,向上昂扬地飙起高音。中间的“嘞”字在鼻腔中来个抑扬顿挫的转折,铿锵下沉,一气呵成。喘口气停歇后面就是“戗菜刀”的缓冲,节奏均衡,不疾不徐,随着“刀”字的出口,“d”的音就自然地消失,而剩下的尾音“ao”则迎风悠扬,经久不散……

      电影《霸王别姬》里也曾多次出现,南北通用,全国共享,或许这就是大中华最通用的范本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城乡间里的吆喝声总是起伏不断的。“有破铜烂铁、废书废报卖的没的”属于收荒匠的,“沙啦沙啦”撒下一串快乐的是补锅的,“咚咚咣、咚咚咣”的拨浪鼓声是挑货郎的。时有“叮叮哐”的声音响起,我们都知道,卖麻糖的来了,这是不需要用嘴吆喝的买卖。小贩都用小铁锤敲打下端锋利的小铁板,发出丁丁当当的声音以招揽顾客,许是乡音走了调,我们管它为“麻汤”,卖麻糖的叫“麻汤匠”。当一高瘦的“老头”,蹬着一老“永久”来到我们面前时,感觉着似乎都不曾变,唯一变的或是老人家添白的头发。自行车后座架上套着“夹背”,小簸箕上用白油膜裹着一块板结的麻糖,颜色白中带黄,面上撒一层白色的米粉,主要是防粘的。随着紧凑的“叮叮哐哐”声音响起,麻汤匠用钉锤敲着錾子,将麻糖錾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放在称盘里称出斤两,这一笔生意便做成。取出一小块含在嘴里,味道纯甜,慢慢咀嚼“卖麻汤,麻汤甜,一块钱,麻汤不甜不要钱,吃了止咳又化痰,身体健康脸圆圆,欢欢喜喜笑开颜”的童谣,随了岁月流逝而凝滞了一代人甜蜜童年。说实话,童年记忆里零食是几乎不曾有的。偶尔一分钱一颗的水果糖,三分钱一个的麻花,五分钱一根的冰棍算的上是奢侈品。对麻糖基本是不敢问津的。当时,买麻糖常常不是用钱买的,而需用大米来兑换,撮一米筒可以换一斤多麻糖。而在那个“瓜菜半年粮,辣椒当衣裳”缺粮的时期,大人是决不允许的。因而能吃上麻糖,这是在小伙伴面前炫耀的最大“资本”和幸福。“收蕉芋卖焦芋粉咯”的吆喝总会温暖“糠菜半年粮”的乡愁。蕉芋,又名蕉藕、姜芋,根茎可食用,成为山乡老百姓渡过“粮食关”的重要杂粮食品之一。那时,无论是山涧溪谷、田头地角,还是在沟边路旁、房前屋后,随便一个巴掌大的山旮旯里,都会被大人们荷锄垦植,见缝插针地种上蕉芋,几乎没有一块剩余的空闲地,无需人刻意侍弄施肥便长得葱郁、杆直粗壮。因其含有丰富的淀粉,村上在大队公房集资建起了蕉芋粉厂,于是在风过阡陌,万物惊秋之时,便有了“收蕉芋卖焦芋粉咯”的口中吆喝。“调【tiǎo】(交换)挂面咯”的吆喝声是在每年麦收之后响起,每家每户都会用几十斤小麦去兑换挂面。这是我不喜欢的。因为打小我就开始吃挂面,心里有相当大的抵触,况且也没什么好作料。可现下,我却爱吃,一两排骨、鸡杂、绍子面基本上就是我的早餐,夹杂着一小撮翠青青的新鲜豌豆颠儿,那股青葱叶子味儿便注入了灵魂般,让人欲罢不能,想想真有些让人不可思义。一如一嫁到东北的好友,将豌豆颠儿、红油菜、莴笋、小米辣等种子或根茎带去,在婆婆的蔬菜棚地里风声水起地生长,葱郁了邻里家的一隅隅菜地院子,丰盛了大家餐桌的绿色菜肴,聚会时常自嘲为“现代版的昭君出塞”。或许,在时光流走的过程里,人的思维、喜好总是在不知觉中悄然变化着,我想这是不可预测的。

      鸿雁返飞影自留,偶尔也会有卖米制炮筒、冰糕、棉花糖之类的流动摊点吆喝,酸酸、甜甜的味道,只能在记忆里回味。去年腊月,我在青神育艺街东大街上听到了熟悉的“卖爆米花啰”吆喝声。一位六十开外的老人,头戴老式风雪帽,满脸皱纹下写满了沧桑。一辆人力三轮车旁摆开了炮米机、柴火、麻袋、火炉等工具,只见师傅苞谷拌上奶油和白糖和匀,倒入一个粘满泥尘、酷似氧气罐的铁家伙黑肚子里,然后将罐子盖拧紧放在炉架上,红红火焰配合着风箱“唧呼呼”欢快地舔着转动的黑肚子……几分钟后,他拿过一个口上缝有竹套筒的麻袋,套在铁家伙的一头一脚踩牢,用铁管嵌套在铁家伙头上的顶盖上一扳,大声高喊“开锅啦”,随着 “砰”的一声响,烟雾腾腾,香气四溢,随风飘散的甜香味吸引不少的行人。他将爆玉米、爆糯米分袋包好,每袋5元,行人随到随买,很方便。闲下间我同他攀谈着,悉知他姓吕,老家在安徽西北部,华北平原南端的埠阳,腊月二十四到四川爆米花,他说三月方可回家。听着他“今儿、年头里 ”等浓浓的安徽埠阳方言,眼前浮现出幼年时外乡人“炒爆米花喽”的吆喝声,悠长响亮,划破城乡的安静……刺破时间的网,虽然山乡诸如“丁丁哐”这类的吆喝声已渐渐飘远,但却似穿行在童年记忆里最动听、最欢快的歌儿,弥新历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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