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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2022-08-15 09:52:20 来源:蒲公英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蒲公英阅读网手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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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夭散文小说摘选示例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宜家。

      若君整十点才离开工厂。公交车已经收车。那时出租车还很少,不像现在多得像秋天的蚂蚱。若君只好开步走,确切地说,是小跑。一口气上得六楼,嘘嘘带喘。楼房是棚户区改造还迁的。若君没孩子,只有她和丈夫家雄。论条件,只能分三十平米的独单。打开房门,丈夫家雄正在看毛片,没有饭,还是若君上中班前吃的剩饭。从N年前起,家雄就不再过问做饭的事情,不管若君上班还是休息,家务活都是若君承包了。若君生性懦弱,逆来顺受。家雄打她她能忍,婆婆白眼她能忍。结婚时没房子,借住别人的小屋,因为丈夫不着调,公婆不让他们在一起住,她也能忍。从小看惯了蹬三轮的父亲暴打母亲,若君学会了忍耐。若君有她的做人哲学,一辈子安个家不容易,凑乎凑乎就过去了。可事情并不像她想的那样简单。她的懦弱换来的是家雄肆无忌惮的非为。先是家雄和领导闹别扭泡病假吃劳保,整天和老头们在棋牌室里搓麻;后是家雄趁她不在家猥亵了她的表妹,还是她硬着头皮带家雄去赔礼道歉,花了五千块钱了事;再后来是家雄和别人冒充外企的干部诈骗乡镇企业,说有一批加工活要干,先让人家付定金,等人家付了定金安装了设备,他们早就把诈骗来的20万挥霍了。人家报警了,一共抓了四个,其中家雄分得最少,判的最轻,拘留了15天,交了2万块保释金,放了出来,公职也丢了。家雄不上班,两个人吃一个人的钱,哪里有积蓄,还是若君找同学肖萍借的。肖萍说,干脆叫他在里面多呆几年,省得你累心。若君说,快过年了,一个人在号子里多难受。家雄回家的时候,正是大年廿九。再老实的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若君也哭过、骂过、打过,到头来都在家雄一哄、二吓、三打之下败下阵来。家雄号准了若君的脉,若君就成了家雄案板上的一块肉,想怎么切都行。若君在黑色的夜里和衣躺下,泪水在无声的淌,怨天怨地,怨母亲早逝,怨自己命运不济,最后,怨起一个人来,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她的姐姐若云。

      第二天下班,若君直接到若云那里。若云比若君大三岁。若云性情很烈,和若君一天一地。母亲在世的时候说过:我的两个闺女就像两朵桃花,可惜命不好。一个火命、一个水命。火命的早晚烧死,水命的早晚淹死。母亲的话应验了。若云嫁的丈夫是个赌徒。赢了钱就花天酒地,输了钱就找若云伸手,不给就砸锅砸碗,砸电视、砸洗衣机,总之不给钱就不行。若云可不是好惹的,和丈夫打架,虽然打不过,经常挂花,却也从不服输。几次提出离婚,丈夫坚决不肯,死缠烂打。若云后来也看透了,找了个相好的,在外面租了间秘密小屋,经常在那里偷欢。丈夫只当看不见,睁一眼闭一眼。若君看见姐姐,泪水又淌下来。姐俩在秘密小屋里说着知心话。若云说妹妹你太软弱,像那种不争气的人和他凑合什么,离了算了。若君说,你说得轻松,好不容易安个家,现在房子涨得多贵,离了婚,分的那点钱连个厕所也买不起。若云说,你不像我有个孩子,你无牵无挂,找个有钱的老头,进门当奶奶,养你一辈子。若君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若云说,我知道你从心里很喜欢家雄,从那时起你就说他长得像刘德华。若君说,还不是怪你,介绍给我这么一个四不像的东西。若云说,你们怎么还没有啊?“大姨妈”还来吗?还不到四十岁,再努努力。若君说,他有不了。吃了一个月的药,一验才三千万,连正常的一半还不到。天天干,连来例假也不放过。我说,你也歇两天,攒一攒。他不听,那玩意稀得就像水一样,能有得了孩子?若云骂了声:变态。若君话锋一转说,今天晚上他来吗?若云撇撇嘴说,我不让他来他敢。若君又问,姐夫知道吗。若云说,咱家就你一个人知道这儿,你要是说出去,小心我撕了你的皮。若君说最近看咱爹了吗?若云摇摇头。若君说我最近也没去,想大礼拜回去看看,快过年了。若云说一言为定,我也回去。顺便把你的事和若力说说,让他劝劝家雄,我看家雄有点怵他。一个老爷们,天天在家窝着,靠老婆养活,现在谁不知钱好,谁不知挣钱。若君说可千万别告诉若力,上次家雄打我,若力知道了,一拳头下去,家雄折了两颗肋条,还不是给我找麻烦。若云说你也要学着改变自己。现在社会变化多快,电脑网络,你会哪样?就知道出了厂门认识家门,一点情趣都没有。一个女人,要征服男人,就要靠小聪明、靠情调。若君嘴上不说,心里很服气。家雄也是这样说,你看人家肖萍多有气质,你看你黄脸婆,到晚上跟块木头一样。说到肖萍,若君忽然觉得该还帐了。

      说不告诉若力,还是忍不住说了。若君不是告状,是想通过若力给家雄找个活干。若力是若云、若君的弟弟。若力很早就闯荡江湖,二十多岁就去俄罗斯做买卖,现在什么赚钱就干什么。若力满口答应,哪天我和姐夫谈谈,看他想干什么,适合干什么。若君和家雄说,家雄翻着白眼不服气,别提你家的陶若力了,到俄罗斯还不是赔得连裤子都没了,光着屁股回来的吗。我要是干就干大的,仨瓜俩枣的我看不上。若君说,行不行的你也听听没坏处。大年初二姑爷节,几个人聚在一起,若云也来了,一个人。三杯酒下肚,若力把胸脯拍的山响,姐夫你想干啥,只要你说出来。家雄说我想干的事情太多,就是没本儿。若君说先试着干点小的,有了经验再干大的。若云也说,你就是好高骛远,小事不做,大事又做不来。若力说姐夫你要还是个带把儿的,就干个样看看。家雄脸上有些挂不住。若君打圆场说家雄是有追求的人。若力说我这还有一个布摊,挺赚钱,本儿也不大,要不你先试试。家雄心想赚钱的买卖你还舍得给别人?若君说盘下来得要多少钱。若力说大概两三万吧。若君盘算了一下,手里还有两万,先不还给肖萍,先盘布摊吧。若云说我看挺好,若君还能发挥缝纫的特长,做个床单被套的在行。说定了,布摊出了正月开张。家雄起名叫“若君花布总汇”。开张的那天,还挺热闹,花篮收了一堆。起初一个月,每天都有一、二百元进账。若君惬意,照此计算,不出一年,连本儿带肖萍的钱都能还上。家雄还耐得住性子,又能说会道,很受姑娘媳妇的青睐。若君休息时,就替换家雄。又有几天,家雄说心脏不好得休息几天。若君心软,不能把家雄累翻呲了。挣钱是其次,主要的是家雄有个活干,不在家里起腻了。那些日子若君心情好,每天给家雄烫点酒。睡觉前还刻意打扮一下,性感。家雄倒有些软软的,提不起个来。若君说你不是挺能耐吗。家雄敷衍她说累了,老了。 一晃就是清明。若力开着车拉着一家人给母亲上坟。若云咬着耳朵对若君说,我又搬家了。那死鬼发现了,他跟踪我。下个礼拜天,你把茁茁接出来,我在湖滨公园大门等你们,想孩子了。若君说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下工作者,你不是劝我离吗,和他上法院。若云说,我早就想过,可他不给我孩子,我是过失方,不占理,我能舍得孩子吗。休息日,若君把茁茁领出来,说给他买衣服。姐夫说,陶若君,你少来这一套,肯定是陶若云那个骚货想孩子了。若君不理会。茁茁问若君,小姨你说耗子钻进风匣最恨谁?若君说恨自己没头脑呗。茁茁说错了,耗子最恨父母,为什么生了自己。若君很难受,知道茁茁的心事。把茁茁送到公园交给若云,就匆匆替家雄出摊。也许是周末,生意很好,收摊已是黄昏。家雄那天破天荒的做饭了。被好心情笼罩,若君有些飘然。晚上,家雄格外温存,全不像往日的歇斯底里,若君陶醉。家雄趁热打铁说买个手机吧,做买卖的联系业务有用。若君恍然大悟,原来是精心设好套了。买个手机要多少钱,刚有些积蓄就烧得你晕菜。家雄不说话,使劲揉着若君的胸脯,把嘴紧贴着若君的嘴,让若君眩晕窒息,想起要哄着家雄,想着若力拿手机的气派,若君答应了。

      小时候母亲常给若君他们讲“祸母子”的故事。说有个母亲生了三个孩子,大的叫大祸,二的叫二祸,三的叫三祸。三个孩子长大了,无恶不作,欺男霸女,最后都被杀头。人们就把这个母亲叫“祸母子”。家雄就是典型的祸母子。在家雄的身体里,总会时常生出一种邪恶。就像韭菜那样,割了一茬,又冒出一茬。肖萍来电话,打到车间里。语气气急败坏,陶若君,下班在咖啡馆等你。若君刚要问为什么,肖萍啪的挂断。一见面,肖萍劈头盖脸说,陶若君,你家家雄真是个畜生。肖萍说,上午,家雄给我打手机说还钱,让我到家里来取。去了以后,他不提钱的事,给我冲了咖啡,我说我不渴,把钱给我我还有事。家雄说不急不急。过了一阵,我感到有些晕忽忽的,就知道事情不好想走。家雄把我扑到床上,扒我的裤子,我说家雄你赶快松手,我要告诉若君,家雄不听,直到那玩意流出来,他才放了我。五雷轰顶。若君不相信,天方夜谭吗。家雄不是出摊了吗?再说我家家雄不是那样的人,不要为了还钱编故事了。肖萍说,把他叫来,三堂对案。若君打电话叫家雄,家雄说有事来不了。若君说你不来就叫若力接你,家雄才来。还未张口,肖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家雄低着头不语。若君哭了,别再问下去了,一切都是真的。肖萍临走时留下一句话,念在同学的份上,10天之内还钱,不然就告家雄强奸,我有证据。若君彻底蒙了,不知道如何回的家。家雄一进门就给若君跪下。这已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是为了表妹。若君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肖萍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不借钱给咱,你今天还蹲大狱呢。家雄说肖萍的影子总在我眼前晃,我实在控制不住。若君说,你老婆天天陪着你玩,你还有这份心思,狗改不了吃屎。家雄说我知错了,我保证再也不敢了。若君说上哪弄钱?家雄说找若力借。若君说,有事就知道找我们家,你爹妈都死了吗?家雄像个犯错的孩子不敢顶嘴。若君找若力借钱,若力说姐这年头干啥都行,就是别借钱。他自己惹的祸让他自己扛去。若君说他已经认错了。若力说你就是心太软,早晚有你遭罪的时候。若力说我还忘了告诉你,咱爹总说心口堵得慌,我想过几天和咱姐一块送爹去医院检查。若君那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满天下雪,落在地上都变成了白花花的银子。把记忆搜索一遍,也没想起可以拆兑的地方。若君说你都把路走绝了。俩人决定去公婆那撞大运。若君不敢把事情告诉公婆,只说是肖萍要出国急等用钱。公公有些心动,婆婆一瞪眼公公就不吭气了。婆婆说八成是又赌钱赌输了吧,一个女人管不住男人就是失败,我们不找你们要钱就已经很不错了。若君心想你养的不争气的儿子,要是把前几件事都实话实说,你早就没气儿了。家雄说这是逼我们卖房。要不把房卖了和你们住在一起,我们给房钱不白住。婆婆说死心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若君以为家雄在说气话,谁知家雄真要卖房。若君说卖了房住开洼?家雄说先租房,最多五年我会杀回来买大房。拗不过家雄,赶紧找了个买主卖了9万块钱。除了还肖萍,剩下的8万若君自己攥着,两人租了家老独单凑乎住着。

      也许是折腾够了,这一段时间家雄还算消停。若力来电话告诉若君,爹查出癌症了,是肺癌晚期。若君和若云、若力商量怎么给爹治病。若力说大夫说了快八十的人,医院不收了只有保守治疗。三人一商量,每人每月给爹三百块,让爹增加营养。正好若君工厂临时停产,就由若君每天照顾老爹。真够若君喝一壶的。又要照顾老爹,又要给家雄做饭,还要抽空照顾布摊,累的人瘦了一圈。这天若君抓空到布摊上转了一圈,家雄夹着一本书从旁边的鞋铺里出来。若君有些起急,说买卖不做还有心思闲聊。家雄说你懂什么,我这是充电。你看这是MBA资料,在胡莹莹那大开眼界,人家懂得真多,不像你就知道小打小闹。胡莹莹说我们一块干大的,经营回收公司,包你一年挣30万。若君见过胡莹莹,人长得不错,就是描眉打鬓的透着一股骚劲。若君说你能把布摊管好了我就阿弥陀佛了。不过若君心里有底,反正我不给你钱。快春节时若君的厂子又开工了,若力的媳妇只好请假在家。那几天爹只有进气没有出气,就是不闭眼。若力说是不是想咱姐了,哪天把咱姐叫来见个活面吧。那天下班早,若君去找若云。若云的秘密小屋怎么也敲不开。若君就把家雄叫来,家雄又提起开回收公司的事,若君说现在哪有那个心思。家雄给若云打手机,手机关机。俩人又跑到若云的家,姐夫说你们还找我要人,我还要找你们要人呢。俩人又跑去问若云的同事,同事说若云两三天没上班了。若君感到不妙又折回小屋,邻居出来说屋里有人昨天还见过。若君更害怕,家雄打110,警察把门撞开,开门的一瞬间,若君一辈子都忘不掉。赤裸裸的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女的在床上,男的在门边,卫生间的燃气淋浴器还开着。若君哭着就去抱若云,警察说别动别动保护现场。尸体解剖后,确认是煤气中毒。男方家里把男方领了回去,若君若力叫姐夫去领尸姐夫不去。若力眉毛一竖说好歹也给你生了大儿子,跟你过了十几年。姐夫没辙只好把尸体送到火葬场。忙活完了若云的后事,爹这边快不行了。不敢告诉他实情,只哄他说若云出差了。大年初一的晚上爹咽气了。这个年是在极度悲伤中度过的。若云的离去使若君少了一个知她爱她的姐姐,她不愿多想为什么,只想保住自己眼前那可怜的幸福,凑凑乎乎有个家。家雄布摊收入越来越少,有时甚至一连几天都不给若君交营业款。若君问他他就说大气候就这样,亚洲金融危机你不知道吗,若君半信半疑。家雄一门心思要开回收公司,不停的找若君要钱,若君铁了心不给,任家雄口吐莲花就是分文不舍。若君还想着留钱以后买房,能随便干别的吗。家雄为此经常和若君吵架,骂若君头发长见识短、守财奴。若君天真,以为管住了钱就管住了家雄。其实错了,家雄竟背着若君把布摊盘了出去。俩人大吵一顿,若君向家雄要钱,家雄说钱都投到回收公司了。若君一听回收公司,眼前立刻就浮现胡莹莹那张骚脸。若君问你和胡莹莹到底啥关系?家雄说合伙人关系。若君说你不是叫狐狸精迷住了吧。家雄说你把人看错了,胡莹莹素质比你高多了,人家看不上我。若君去了一趟回收公司。看见办公的小屋摆着桌椅还有一张床,门窗上还挂着帘子。若君问这是办公还是睡觉?胡莹莹说嫂子别误会,这是为了晚上值班。若君说一个破废品收购站还这么讲究。一把就窗帘扯掉。

      回收公司的生意不好做。公安、税务、城管、环卫的人像苍蝇似地来回检查。货源也没有,就靠走街串巷收破烂,家雄可不干。家雄就想找几家超市、机关或者建筑工地,拉住主户,收草板纸、废钢铁赚大钱。怎奈起步太晚,附近的主顾都名花有主,他想挤都挤不进去。没多久,回收公司关门。若君问家雄本钱呢?家雄说都赔了。若君气得直掉眼泪,数落家雄,叫你别干你不听,结果赔了。家雄说别看眼前,从长计议。回收公司虽然关门,可家雄和胡莹莹却打得火热。胡莹莹是单身,有一个十几岁的女儿。丈夫因抢劫蹲大狱,判了十年。胡莹莹正是欲火难耐的年纪,有了家雄,也算是有了临时消遣的人。家雄也有心计,早就看出胡莹莹不是真心,他就想用胡莹莹的钱,干自己的事。若君心存疑惑,却无真凭实据,只好任家雄恣意。家雄和若君说,早晚有一天,我把她的钱都弄回来给你,让她滚蛋。若君说,你积点德吧。人家不傻,我看早晚你叫人家一脚踹出来。家雄和胡莹莹又开了家婚纱影楼。家雄当经理,胡莹莹是董事。家雄不是本分人,每天都偷偷往腰包里塞钱。终有一天,胡莹莹抓了个现行。胡莹莹也不是吃素的,和家雄干了一仗,俩人说呛了。胡莹莹让家雄滚蛋,家雄要胡莹莹给钱。胡莹莹说,这几年吃老娘、喝老娘、睡老娘,不找你要钱就算对得起你。家雄见了钱就像苍蝇见了血,哪里肯轻易罢手。胡莹莹也对得起他,找来一群社会人把家雄打得头破血流。家雄报了警,警察把他们都带回派出所调解,胡莹莹和家雄都不干,警察说你们归法院吧。家雄起诉胡莹莹,几个月下来,法院判家雄败诉,因为他没有任何证据。法院说,营业执照、工商登记、税务底档哪一件也没有你家雄的名字,你要钱凭啥。事情转了一个圈,家雄又回到若君这儿。

      若君说这回你该老实了吧?老实?若君把家雄看错了。家雄哪里是省油的灯。今天缝足球,明天干装修,后天又干药膳饭店。折腾了一顿,哪一次都是血本无归。若君心想,不管怎样,总算是在外面闯荡。后来,家雄又干起了私家侦探,到处贴广告,什么你想知道老公老婆和谁在一起幽会,什么你想知道仇家住在什么地方等等。没有业务,家雄整天唉声叹气。若君说,要不还干布摊,挺赚钱的。家雄说你把卖房的钱给我,我自己干婚纱出租。若君说你想都别想。家雄哀叹,一个不成功的男人身后,肯定有个不成功的女人。若君不理他。若君最近厂里挺忙,出口工作服,连夜加班。这个星期若君上夜班,晚十点,早八点。周三若君到厂里以后,临时停电。带班的说,老板正在联系电厂,不让回家。一直等到快十二点,终于传下话来,今天休息。若君一看没公交了,破天荒的打了一回的。回到家,一片漆黑。若君蹑手蹑脚怕吵醒家雄,可家雄并不在家。疑惑间,楼下有汽车关门的声音。若君下意识往下看,见家雄下车,后面又下来一个女人。若君一下想到胡莹莹,可又不像。若君急忙躲进厨房。家雄开门,女人也跟着进来。家雄叫女人脱衣服,脱裤子。又到卫生间打了一盆热水,给那女人洗屁股。若君再也忍耐不住,血液直冲头顶。从厨房出来,开灯,家雄和那个女人顿时愣住。若君上去就打女人,家雄护住女人,塞给女人一百元钱叫她快走。女人落荒而逃。终于,若君苦心经营的家轰然倒塌。若君离婚了。那年若君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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