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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槐序晨香随笔散文系列

    时间:2021-11-12 09:30:39 来源:蒲公英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蒲公英阅读网手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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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序晨香随笔散文系列

      清晨,在十字路口的拐角处,闻到一股淡淡的槐花香。我熟悉这条路径,路上并无新槐生长。一刹时,我仿如梦呓,似闻到了故乡的槐花香。

      记得儿时村子里,我家东侧拐角处的丁字路口,有一株老槐,一点也不高大,但真的茂盛。树身也就四五米的样子,树冠仿若一座城池,密密匝匝,密不透风的样子。槐花熟的时候,一树的洁白,一街的香甜。

      还有儿时父亲承包的果园东侧的一条长长的围篱,竟是用槐树做的,当时只记得是为了防止调皮的孩子损坏果树和果子,并无意欣赏那一条长长的、开满白色槐花、长满绿色槐叶的花树篱,可不知怎么,它就留在了我的记忆里,而且,如此的香甜美丽得出乎我的意料。忽想起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不知道为什么?

      还记得那时随手就可以摘一串槐花,打开盛开的花瓣,吸食里面的汁蜜,真的是滋滋的甜。现在想来,当时的我,像一只幸福的蜜蜂,自在地吸食着大自然的完美馈赠。

      如今,故乡的果园和槐花篱都不在了,它只在我的梦里顽固地永生,我愿给它一片空间,让它在我心里开辟出一片甜美的田园,做我独自的隐秘桃花源。

      沿着槐花的香茎,又忆起儿时父亲的果园西侧的椒篱,苍劲蜿蜒的黑色枝条,粗粗的老刺和嫩嫩的新刺,扎在身体上会麻酥酥的,但并不是特别疼。现在想起来,当年拾取花椒时被刺破的手臂,流出的血,都有一股花椒油的味道,这感觉很奇怪,但很真实。

      记得那时帮父亲看管果园,看着花椒由一颗颗绿色的粒粒缓慢地变成红色,又被太阳暴晒裂开,露出黑黑的籽,像一颗颗小眼睛,侦查着这个世界,然后,就会分给乡亲们各自采摘一小段,拿回家,做生活里的美味调料。

      如今忆起当时采摘花椒的场景也分外的动人,一条长长的看不到头的椒墙,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站满了采摘的人,要知道,花椒并不好采摘,刺太多,又硬又密,想要不受伤就得到它的果实,我想,花椒树是不愿意的,所以,我们都被扎出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然而,并不疼,也不需包扎,过几天它就自然愈合了,这让我如今想起来仍不明就里,但事实就是这样真实的样子。

      后来读书读到《楚辞》里的椒,竟有香草美人君子贤人之深美之意;又在电视剧里看到汉武帝为阿娇打造的椒房的情节;我就忽然想起,原来儿时那大片的花椒篱,竟是一段历史悠久的馨香古味呢。恍然间就明白,有时我们拥有那么多,而我们自己并不知道。

      一缕槐花香,勾起了我如此悠长而悠远的回忆。回忆是美的,童年亦是,生活更是,一如这晨风中的槐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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