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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麦花短篇小说范文3000字左右

    时间:2021-12-15 10:48:24 来源:蒲公英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蒲公英阅读网手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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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花短篇小说范文3000字左右

      一轮月亮在小李庄的上空洒下清冷的光辉,星星钻石一样镶在深蓝的天空,谁家的狗看到了野猫“汪汪”的叫着,一会便不响了,小李庄在夜里寂静下来。国梁已发出均匀的鼾声,麦花辗转反侧。“麦花,你在这里收钱呢?”麦花抬头看到对面的顾客,哦,想起来了,她是前夫的近门嫂子。“咦,你咋来这了?”麦花问。“咱村几个人在这里包了点活,我给他们做饭哩。来这买点菜,没想到碰到你。你看着比以前胖了点,脸色也好看多了。你家蛋蛋都长那么高了!越长越像你。”麦花为此掉了一下午的眼泪。麦花是村里的一枝花,要模样有模样,要成色有成色。因她妈不同意她在外打工认识的外地男孩,在她20岁的时候,做主把她嫁到了邻村,男方家境也算好。一年后,麦花生下了儿子毛毛。

      可是不久,她的男人得了一场大病,以后便做些古怪的动作,常照镜子,做女人状的抿着头发,别人都说他中邪了。后来又说有人要杀他,他躁狂起来还打人,他傻了,他打她,还撵她走。麦花到现在也时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自己真如那算命的所言,生来命赖,注定要吃三口井的水(嫁三家)?要不怎么一个傻子都撵她走?麦花不会忘记他对她一次次的殴打。最后一次撵她走,他躁狂发作,把她一次次踹倒在地,拳打脚踢,口中狠狠的叫着:“你走,你走呀!”连她的公婆都扯拉不住,最后在几个年轻人的帮助下,又一次送到精神病院。麦花瘫软在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她已不再哭喊,绝望令她气若游丝。麦花妈早烦透了这个傻女婿,她带走了身心受伤的麦花,可是婆家死活不让她带走10个月大的儿子毛毛。麦花乳房涨如鼓,每走一步都用胳膊托住,小心翼翼。每个动作造成的乳房动荡都让她痛苦不堪,奶水憋的身体热一阵冷一阵,象发药子一样。麦花日日的想着儿子,泪流不断。回去几次,终因公婆的阻止未能相见。在一次麦花去镇上的路上,看到公公骑着电动三轮车由对面而来,那个坐在车厢里的孩子就是她的毛毛。“毛毛——毛毛——”麦花停下电车喊叫,公公应该是听到的,却以更快的速度开跑了。

      梧桐树枯黄的叶子被秋风吹着,它们不舍的在空中打着旋纷纷落下……“毛毛——毛毛——”麦花站在风里唔唔的恸哭。麦花在娘家住了一年,说媒的来了一拨又一拨,麦花还是很抢手的。再说麦花老住在娘家也不是办法,后来麦花应下了刘桥村一个叫刘彪的媒茬。麦花又嫁了,一年后生下了可爱的儿子蛋蛋。一家人欢天喜地,刘彪起早贪黑帮人拉货也越发提劲,生活让麦花脸上有了喜色。不幸的事发生在一个黎明前的早上。由于刘彪的疲劳驾驶,撞死了人,那巨额的赔偿让一家人痛苦不堪。亲戚朋友借了遍,车也没了,开始了还债路,刘彪和他爹外出打工了。刘彪爹病了,在南方城市看病太贵,实在熬不下去了,回家看时已是胃癌晚期,不久便撒手而去。料理完后事,刘彪依然踏上了外出打工的路,欠人家的钱不能总拖,他二大爷的债都催了几回了。刘彪打工走了,麦花和婆婆带着蛋蛋侍弄着几亩懒庄稼。婆婆的身体自公公死了以后总是不好,所以缠手的辣椒,棉花只能不种。庄稼收种时,刘彪回来帮着收种,平时不忙。一天,天气闷热,杨树的叶子在空中一动不动,知了在树上“知了,知了”的鸣叫。吃过午饭的人们大都躲在家里刮电扇,条件好的都吹起了空调,街上几乎没什么人。麦花的儿子闹人,奶奶牵着孙子就出去了,麦花洗刷完毕,就午睡了。迷迷糊糊中听见房门“咣当”推开了。麦花以为是婆婆领着儿子回来,她给他们留了门。“蛋蛋回来了?”不听有回音,麦花起来出了套间,见是刘彪的二大爷站在堂屋当门。麦花对他擅自闯进心有不悦,也不好发作,欠人家嘴软啊!“二大爷,有事?”麦花问。“彪打钱回来没?有人给你弟说媒,见面礼就要10万。”刘彪二大爷说。“还没有,打回来了先给你家,我给刘彪说说。”麦花忙说。“你都说几回了?”刘彪二大爷说着,眼光却火辣辣瞧向她连衣裙上一颗扣子未及扣而露出凝脂样若隐若现的隆起的肌肤。麦花脸腾的红了,忙系上扣子,口里说:“俺妈不在家,给她商量商量看有没有别的办法,你先回去吧,我找他们去。”说着要关门。他二大爷倒“咣当”先关了门,且反锁。“大爷,你干啥哩?”麦花慌了。“干啥哩?我借给恁钱二年了,也不要利息,到现在还不上,你得补偿补偿我。”说着去抓麦花。麦花不从,奋力反抗,然而一个弱女子怎是一个五大三粗常年做建筑活的壮男人的对手,麦花的哭喊是徒劳的……

      麦花抚摸着腿上的伤疤,管不住的思绪把她带到那场打斗——刘彪火爆脾气嗷嗷着回来了,揪着他二大爷就打,事情急转而下,他二婶蹿上来就骂:“恁借钱不还,恁媳妇勾引俺,想着给俺睡睡就妥了。呸,门儿都没有。”刘彪眼都红了,操起铁锹就拍,刘彪,刘彪妈,刘彪妹,麦花,刘彪二大爷,刘彪二大娘,他二大爷的儿子,大闺女立刻混战起来。他们手上打着,口里骂着,脚上踹着。他们抓着皮肉,扯着头发,扇着耳光。他们打倒又跃起,尘土和草屑粘在他们的身上和头发上,拉架的紧跟着跑动,人们夺下他们手里的武器,唯恐东西伤及没个轻重。看热闹的步步紧跟着,唯恐少看一眼在传播时向人说的不够生动。有的说睡他侄媳妇真不是个人,也有的说没钱也不能这样兑账啊!刘桥街那天闹的人声鼎沸,尘土飞扬,非同一般的热闹。那场轰动刘桥街的打斗,以麦花鲜血直流散场。以后刘彪的脾气越来越坏,麦花百般迁就,但是吵架打架的次数越来越勤。她会因为婆婆在堂屋洗脚,麦花走过时斜眼瞥了一下,刚好被刘彪看见,一巴掌扇过去,口里骂道:“叫你这样看我妈!”。打的麦花耳朵嗡嗡作响。而晚上,麦花还是把饭菜做好,端到刘彪面前。又一次麦花因别人逼债无法自己掉泪,刘彪愈发心烦:“你哭啥球哩?”骂着骂着就打,还不解恨,抽下皮带“啪啪”的抽打在麦花身上,留下深红色的伤印。他扼住她的脖子骂道:“你就是个丧门星,克夫命,谁要你都会倒霉,你让我在村里丢尽了脸,你滚吧!”后来麦花听说她婆婆找人算了卦,说她命里克夫,她的第一个男人就是被她克傻的。他们家自打麦花过门后,接二连三的出事,算命的说的不由不信了,且和他二爷大打的一架,让刘彪颜面扫地。麦花被撵回了娘家,她想起嫁给刘彪的头一年,她妈给她哥算卦,麦花也跟着算了。那算卦的说:“这闺女不要卦钱了,命赖,一辈子要喝三口井的水。”麦花信命了,自己就是命赖的人。她茶不思了,饭不想了。她闭上眼睛,斩断流淌的泪水,那泪水便倒灌在了心底,她不言也不语……

      国梁因厂子这段效益不好,请假回老家看看他妈。在他上小学时他爸就害病死了,撇下他妈和兄弟仨,他妈拉扯兄弟仨还得干农活,挺不容易,所以国梁初中毕业就打工了。现在兄弟仨都能挣钱了,日子慢慢好起来了,他妈倒越来越上愁了,仨儿子没一个娶上媳妇。好久不回家,嫂子大娘见了国梁都很亲。国梁是个勤快人,对街坊邻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很热心。他总是说别人过去帮过他家,他不能忘了。国梁回来后,都围着他说话。国梁跟他们讲外面的事,他们给他讲家里的事。说到了麦花,麦花的名字象一颗石子投进了国梁的心河,泛起一圈圈的涟漪。他住前街,麦花住后街,他们小时候在一起上学,后来又在一个中学上学,后来他打工挣钱去了,再后来听说麦花结婚了,他为此失落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中学时就偷偷喜欢麦花了,由于自卑,不敢主动跟麦花说话。这次回来,麦花离婚了,还住进了精神病院。小李庄离精神病院也就七八里远,国梁到了医院,他眼前的麦花凌乱的头发,呆滞的眼神,穿着臃肿的睡衣。国梁的心抽紧了,手微微的颤抖,这是那个让他时常想起又说不出口,唯有胸膛塞满爱意地哼起她爱唱的“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的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孩吗?从医院到家,国梁像走了很远很远的路,走的口干舌燥,走的疲惫不堪,走的举步艰难,但是到家之前,他还是做出了决定。“孩呀,咱家也慢慢好过了,她都嫁了两家了,生了俩孩了,你可是个青头生儿,你要好好想想。”国梁妈说。国梁近门嫂子说:“咱村二毛不也娶了一个带一个妮一个孩的?还有爱国也娶了一个离婚的。听说东头大套弄了个外国的女的,也听不懂说的啥,心焦死人。况且国梁也不小了,仨孩一个没娶,你不上愁,只要他愿意,说不定明年就给你生个大胖孙子呢!“国梁妈本来也不是十分不愿意,只是替儿子委屈。近门嫂子这些话,说到了国梁妈的软肋。国梁成了麦花的全职保姆。过早失去了父亲,让他更知道体贴人。他会给她买好吃的,会在她打过点滴后给她洗头,剪指甲,会牵着她的手去散步,和她讲小时候跟在她后面,只是为看她,给她写了小纸条。又不好意思给她,和她一起唱“甜蜜蜜,笑的甜蜜……”麦花的脸颊渐渐红润了,眼睛也慢慢明亮了。

      几个月后的一天,国梁和麦花说:“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我们结婚吧!”麦花的眼光暗淡下来:“算卦的说我的命不好。”“咱不信那个!”麦花看上去一下子掉进了福窝。国梁妈仨儿子总算娶了一个媳妇,宝贝的很,一天三顿做好饭喊麦花吃,地里活不让干,麦花就一宗活——生孩儿。可麦花的肚子却不见了动静,国梁生孩任务没完成,在家无所事事,便买了几台电脑,做起了网店,麦花不太懂,帮不上太多的忙。日子看上去很清闲,很幸福,也很无聊。有时候麦花会逢上初一,十五跟上那些婶子,大娘们烧烧香,拜拜佛,祈愿佛赐给她幸福。当她看一个大娘带的小孙子时,那眼光象被吸住了似的,一动不动盯着看,口里喃喃自语:“真象蛋蛋,可是蛋蛋比他白。”国梁发觉麦花偷偷落泪,问她:“咋拉?”“没啥!”麦花说。“没啥咋哭,俺妈说你了。”“没有。”“生病了?”“没有。”“你得给我说到底咋啦?”“我想俺孩儿了。”泪珠颗颗落下。“他们不是不给你吗?毕竟男孩是他们的根,我们会生一个的,不哭了。”国梁让她到离家不远的镇上超市找个活,有个活干她就没时间天天想孩子了,而且可以天天回家。结果出现开头的一幕。十多天过去了,一日麦花正在超市忙碌,有人喊她,是刘彪的妹妹刘珠。刘珠告诉她,蛋蛋听近门的嫂子说见到他妈了,最近常哭闹找他妈,这几天病了,一直不退烧。“我是可怜俺侄儿,几岁的孩子说着胡话,俺妈哩?俺妈哩?你就不想他?不可怜他?”麦花早已泪如雨下。麦花日日想着儿子,可想起刘彪扬言若她再见儿子,便杀了麦花一家,麦花便不敢了。

      一次次梦里相见,一次次抚摸他面嘟嘟的小脸,一次次聆听他奶声奶气的叫“妈妈”。“叫妈妈!”麦花教他。“妈妈——妈妈——”那是世界上最好听的音乐,麦花一次次拖长了声音:“哎——哎——”的应着,生怕儿子那好听的叫声接不住,掉在地上碎了。她时常梦见儿子肉呼呼的小手如丝滑缎带拂过她的面颊。都说娘耳朵长,她去地里干活,一里外就能听到儿子的哭声,飞快回家,儿子果然饥饿至哭,奶头送进嘴里,哭声嘎然而止,那种做母亲的自豪和神圣感难以言表。那次村上有一小孩因车祸身亡,麦花也在围观,那一刻她把儿子用外衣裹紧在胸膛,她甚至有想把儿子镶在体内,那样会更安全些。当麦花出现在三年多没见的儿子面前时,麦花还是一眼认出了他。儿子六岁了,长高了很多,蛋蛋的奶奶拘束的站起。她记得麦花拉着她看病,她记得麦花给她公公端水喂饭,她记得麦花甚至拉着刘彪姥爷去诊所看病,她知道麦花在她家几年过的啥日子,最后撵走她还夺走她的儿子。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夜深人静时,她时常生出对麦花的愧疚,正如刘彪近门嫂子所言,再也找不到象麦花这样好的媳妇了。蛋蛋醒来后,在姑姑奶奶的讲述中,很快消除了对麦花的陌生,喊麦花妈妈很顺口。麦花忍不住泪如雨下。奇怪的是在麦花的陪伴下,蛋蛋很快退烧了。他问麦花:“妈妈,人家都说我是医生在你的肚子上划了很长的口子,把我拽出来的,是吗?那一定很疼吧!”“妈妈不嫌疼”麦花答。“为什么?”“因为妈妈爱你呀!”“那你常回来看我吧!”“行呀”“那我能去看你吗?”“好啊!”回来后麦花给儿子买了几套衣服,衣服快递来后,她把这事给国梁说了,她满心以为国梁会为她认了儿子替她高兴。然而国梁激烈的反应令她手足无措。“他穷的叮当响,至今未娶,她们分明是拿孩子当幌子,要你回去。”“我不回去,我跟她们说了,我现在过的很好。我向你保证,我只是看看我的孩子。”“是的,你只是看看你的孩子,看了一回你又要看二回了,你还会看三回看四回,你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很多,我们家的人把你当宝一样捧着,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我知道你对我心存感激,可我不敢和一个孩子较量谁在你心里更重。我是一个世俗的人,我希望你能为我设身处地的想想,你若在乎我,就不要去。”

      国梁的好历历在目。麦花像小时候为了找一种好吃的“黑扣{不知道学名叫什么}”而迷失在了比她还高的蒿草棵里,她东蹚蹚,西蹚蹚,憋的眼泪汪汪的流淌,却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国梁辞了工,日日守在家生孩儿……“哦,哦,拍蛋儿瞌,蛋儿睡了,妈做活儿,做的花花儿蛋儿穿着,一会蛋蛋都想瞌儿……”精神病院里,麦花怀里抱着给儿子买的衣服,一边慢慢的拍打,一边轻轻的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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