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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水啊,水长篇散文范文精选

    时间:2022-05-18 10:13:11 来源:蒲公英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蒲公英阅读网手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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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啊,水长篇散文范文精选

      爷爷经常对我说,狗娃,好好念书,考上个学,到好一点的地方去。咱这个地方,待一辈子,就把人苦死了。我说,爷爷,你待了快一辈子了,也没苦死呀?爷爷说,这瓜娃娃。给你说你不听,你看,哪一个庄农人,不是在土里刨食吃?没日没夜的,除了下苦,出力气,汗流干了,人累死了,能刨出个啥?不好好听话,不好好念书,等你长大,后悔也来不及了。我小的时候,对爷爷说的话,一点也不以为然。稍微长大一点,能帮家里干些活了之后,越来越觉得,爷爷说的,是实话,是经验之谈。吴家坪地处偏僻,二十几户人家,一字儿排开,站在半山腰的坪上,许多地,平展展的,看起来很不错。事实上,山大沟深,路陡峭并且窄险,土地瘠薄,干旱缺水。祖祖辈辈在这里繁衍生息,实在是吃尽了苦头,受够了劳累。瘠薄的土地,赖以生存,谁也不敢怠慢。一年四季,所有的人,都用自己的力气、汗水和心智,小心地耕种着,侍弄着。娇贵的庄稼,有一点照顾不到之处,就歉收,甚至绝收。但这不能怪怨人,也不能怪怨庄稼,怪怨,只能怪怨老天爷。谁都知道,生在这样的地方,注定要靠天吃饭。靠天吃饭,该尽的人事,必须十足地尽到:不吝啬力气,不吝啬汗水,不吝啬时间,不吝啬付出。到了什么季节,该干什么活,该吃什么苦,都必须按照先人传下来的规程,一丝不苟地延承。人事尽到了,交给老天爷,是干旱,是风调雨顺,都由老天爷看着办。老天爷下不下雨,人问心无愧。人事都尽不到,谁还有脸怪怨老天爷呢?仔细想来,吴家坪上人,实在吃尽了干旱的苦头。一个人从出生,到能干动活,就开始没日没夜地操劳,吃苦,流汗。到老了,没有一个不是累弯了腰,耗尽了力气,得满身病。而最终,也仅从土里抛出一些可怜的粮食,勉强填饱一家人的肚皮。活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中不缺汗水,不缺泪水。唯独缺的,是雨水,是饮用水。

      庄稼渴了,要喝水,靠老天爷。人,家畜们渴了,要吃水,靠泉水。吴家坪的泉,都在坪下边的沟里。西边有两个,一个叫刘家泉,是咸水,一个叫堡子屲泉,是甜水,离刘家人近,基本供刘家人吃。东边也有两个,一个叫大沟泉,水不但咸,而且腥,一个叫深沟泉,是甜水,离陈家人近,基本供陈家人吃。堡子屲泉和深沟泉,主要人吃,刘家泉和大沟泉,主要饮牲口。正常情况下,人吃的泉,一天一夜能泛十来担水,基本够吃。饮牲口的泉,水量稍大些,刘家泉一天一夜能泛十几担,偶尔满出水泉来,跟沟时隐时现地向川里流;大沟泉是一个锅状的泉,泛眼在锅底正中心,直径有三四米,能装好几十担水,时常满着,但很少外溢。天旱的时候,人吃的泉水量会减一半,甚至多半。这时候,全村人就要抢水,不管哪个泉,天不亮甚至鸡叫就起来,估摸着哪里有水,就担那里的。刘家泉的水也会减一半,不够时,刘家人就会到大沟泉去饮牲口,好在大沟泉虽然水质最差,水量却最稳,一直满满的,不少不溢,绿汪汪的像一颗宝石。牲口们虽然有点嫌,渴急了,也只好凑合着喝。吴家坪,本来就是一个缺水的地方,天再一旱,水,就成了大难题。连续旱上三四个月,泉水就日见少了,这时候,再忙,每家总要抽出一个人,专门抢水。家里有小孩的,就会被指派为抢水专员。抢不上,就在泉边等,等一个来钟头,舀够浑浊的一担,担回去,凑合着吃。大人和个别小孩子,不愿意等,不怕马家湾里的深沟泉的路,窄陡危险,十分难走,就花一个多钟头,到马家湾里的深沟里去担。爷爷不让我去马家湾里的深沟里去担水,抢不到水,我就只有等了。小孩子,干什么事,喜欢扎堆。我等水的时候,经常会约几个伙伴,一边等,一边玩。都等够了,才慢悠悠地担了回家。对大人而言,旱是灾难,对小孩子来说,正好可以借机名正言顺地钻在一起玩。没有伙伴的时候,等,就觉得无聊而难熬。像小孩子尿尿似的泉水,从泥缝里流出来,总觉得像庄农人的汗水,流到地上,汇聚出来一般,看着让人心急,也隐隐感到心疼。生在黄土地上,吃水,天旱时是个问题,遇到白雨(暴雨),也是个问题。吴家坪的泉,都在沟里,挖开黄土,露出一窝泥沙,水从泥沙里冒出来,或者从泥缝里流出来。正常情况,泥沙会一点一点塌方,堵住泉眼,人们不得不时时清理。结果,水泉越清理越大,越清理越深。遇到白雨,山水一冲,就会大面积塌方。这时候,就得召集人们花大力气清理。毕竟,吃水是大问题,再难,也得想办法解决。

      多少年来,吴家坪上人确实受够了水的折磨。但站在半山腰,那么高,和许许多多的村庄一样,地理条件就那样,自古以来就干旱缺水,人们有什么办法呢?那里的土地,都是厚厚的黄土地,自古以来,一直冠着苦焦甲天下的帽子。可以想象,生活在那里的人们,是多么的贫困,多么的艰难。大多时候,一些人不分青红皂白,说,贫困,是因为人懒。知道一点的,说,是因为土地瘠薄。事实上,人并不懒,土地也并不十分瘠薄,主要是干旱缺水。那里的人们,一年四季,早起贪黑,劳作在土地上,一点也不敢偷懒。谁都知道,这是一个靠天吃饭的地方。靠天吃饭,对土地和庄稼,一点也不敢怠慢,一点也不敢马虎。人们流尽了汗,累断了腰,吃尽了苦,受尽了累,只要老天爷下雨,就有收成,就不会饿肚子。老天爷本来心瞎,不怜念人,人要再偷懒,无异于自己糊弄自己。没有一个庄农人,拿一家人吃饭的问题开玩笑。要说土地真的瘠薄,一比较,大多人会不信。吴家坪下边三五里远的清溪河,由西向东,在宽阔的平川中间哗哗哗地流着,水不算大,有一米来宽,能没过脚面,不知道流了多少年。满川的地,平展展的,土质和山上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些沙粒。缘于清溪河的水,一年四季,都能得到灌溉。于是,川里的土地,比山上的土地肥沃了许多,川里的庄稼,也比山上的庄稼多丰收了许多。就在脚下,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川里一直被誉为通渭县的小江南。而吴家坪,小得名不见经传,要说有名,也只有贫穷了。知道的人说,山上人不懒,地也不瘠薄,只是缺水。没有水,干土里,长不出好庄稼。这话,看看川里,许多人信。没有水,土地和庄稼就都失去了精气神,怎么会好好长呢?如果离得远些,看不见那昼夜奔流不息的清溪河水和一川良田,也不会让人有多艳羡。但要命的是,在吴家坪,不要说站在村西头的涝坝台子上,就是站在门洞里,村道上,睁眼就能看到满川的景致。看看自己因缺水而半死不活的庄稼,再看看川里喝足了水疯长的庄稼,没有哪个吴家坪上人不艳羡。但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站得那么高,水又往低处流。祖祖辈辈艳羡着,清溪河的水,连一滴也不会流到吴家坪上来。不要说土地缺水,人畜吃的水,动不动就成了人们难肠的头等大事。

      清溪河的水,再怎么流,吴家坪上人只能干看着。土地,依然缺水,庄稼,依然看老天爷的脸色。祖祖辈辈都这样,人们艳羡着,嫉妒着,知道是川里人的,山上人不可得,习惯了,也不怎么当回事。而人畜吃的水,稍微断几天,就成了人们难肠的大问题。遇到天太旱的年成,庄稼在地里快干死了,老天爷不下一滴雨,除了咒骂,谁也没有办法。歉收成了定局,人们绝了念想,反倒安心下来。这时候,那两个人吃的泉里的泛眼,像小孩子挤眼泪一般,越来越少。再怎么抢,也难供应一村人吃。实在没办法,就只好吃刘家泉沟的咸水了。只是,水量太小,还是不够人们吃。庄稼没有指望了,人们不再指望,于是开始一门心思解决吃水问题。出村西口,向西走一两里平路,转向北,爬上扑鸽岘,翻过去,曲里拐弯下一两里的坡路,就到了马家窑走马家湾地里和毛家湾的路上。路下边,是一条好几里长的沟,沟里,有许多泛眼,泛出的水,清凉甘甜,跟沟流着。流到马家窑村庄下边的沟里,汇集了那里泛出的差不多和小孩子腰一样粗的水,一直到毛店山根底流出来,汇入到清溪河里。早先,吴家坪旱的时候,一些抢不到水,而又不愿等水的人,会翻过扑鸽岘以西的高山,经由马家窑庄里,到马家窑下边的沟里去担水。遇到马家窑的大人,十分同情地嘘寒问暖,遇到小孩子,觉得吴家坪上人,不应该担他们的水,会充满恶意,说闲话。有人不愿听闲话,又嫌经过马家窑去担水,路远,来去得两个多钟头,就想到马家湾沟里修一条路,去担水。那些沟坡,都荒着,但地都是马家窑上人的,必须和马家窑上人商量。一去说,马家窑上人慷慨,痛快就答应了,还说,要是占地,也同意。这样,吴家坪上出动全部壮劳力,不知费了多少工夫,修通了下到沟里的路,掏挖了一个蓄水泉。沟不算深,但也不浅,一尺来宽的路,曲里拐弯下到沟底的泉边,怎么着也超过了一里。水好,但路,不好走,除非不得已,人们还是不愿去担。直到有一年,吴家坪人吃水的两个泉,先后都干了,一天一夜,连一担水也泛不出来。人们只好成群结队,到马家湾沟里去担水。不得不说,马家湾下到沟里的那一截子路,实在难走。不会走的人,担了水,根本没办法走。但吴家坪上人有经验:无论担空桶,还是担水,水担始终要放在靠路边的肩膀上。换肩膀,要在路转弯的地方换。好在路虽然陡峭,像端立起来一样,但湾子多,需要频繁地换肩膀,不用担心肩膀酸困,支撑不住。这样的路,走惯了,算不上有多难走,最怕的是下雨天,或者下雪天。尽管手里拄一把铁锨,一不小心,滑一下,水就全倒了。有时候,水桶会掉下路边的崖坡,滚到沟底,人也会滑到沟底。实在不行,就半桶半桶提到沟上边,再担。差不多每一家人,一天要吃一担水,担水的人,经常三个一群,五个一伙,互相帮衬着,像干一件大事一般,郑重其事地出发,回来。无形中,成了一道风景。

      到马家湾里去担水,最快,也得一个钟头。速度慢一点,花费的时间就更多了。人们消闲的时候,用再多的时间,都无所谓,农忙的时候,就觉得太浪费。于是,有人开始动心思:何不挖口井?或者打口窖?一些老汉说,其实,吴家坪在早也打过井,有二十几丈深。水不但咸,而且苦,人没法吃,连牲口,喝几口,也拒绝喝了。也打过几口窖,一是窖水有股子毛骚气,不好吃,二是存不住,因而和井一样,都填了。想打井的,不相信老汉们的话,不知从哪里叫来打井匠,花了大半个月功夫,才挖出水。一尝,微微有些咸味,人勉强能吃。只是,水量太少,一天一夜,只能泛三五担水。这口井在刘家来。有个陈家人见了,想,刘家离陈家,有五六百步远,刘家打出的是咸水,陈家说不定能打出甜水。于是,也叫来打井匠,开始打井。同样挖了二十几丈,才挖出水,一尝,果然是甜水。只是高兴没几天,水量比刘家那口井的还少,只仅够一家人吃用。打井解决不了问题,于是一些人开始打窖。打窖,并不是一件简单的活,得请匠人,有钱的人家,才打得起。打了窖,天下雨的时候,将水放进去,沉淀几天,没有山水浑浊的颜色,就可以吃了。老实说,窖水不怎么好吃。主要是农忙了,或者涝坝里没水了,刘家泉沟的水也抢不上了,供牲畜们吃,再不必再专门去大沟里担,或者饮了。人们喝茶,做饭,除非不得已,一般还是不吃窖水。再说,吃了窖水,肚子老发胀,难受。后来,国家实施母亲水窖工程,只要想打窖的人家,白给若干袋水泥,再补助一点费用。吴家坪上的每户人家,就都打了水窖。原先打的,也翻了新。也许是有人指导的缘故,这时候的窖,能够长时间蓄水了,蓄水之前,开始注意水源卫生,也知道了应该怎么消毒杀菌,不但水的颜色清澈,水质也好了起来,没有了原来的毛骚气。就是喝茶,做饭,也和马家湾里的甜水没有多少区别。从此,除了个别人,大多数人,开始吃窖水,不再费力花工去马家湾里担水了。

      我在吴家坪生活了差不多十六年多时间,对吃水,从心底间感到惧怕。家里无论怎样节约,人吃的水,两天得一担。畜生们,怎么着一天也得一担。拉去饮的,只有驴,如果不担,猪呀鸡呀羊呀的,就没水喝了。担一担,全部解决。从我能担得起半担水开始,我就成了家里专门的供水员。别人都用木桶担水,我用两个小铁桶担水。小铁桶,差不多三桶能顶别人两桶。虽然少些,但一家人吃,一担能吃两天。牲畜吃的,一担只够吃一天。人吃的,两天担一次,牲畜吃的,一天担一次。因而,每天上学之前,我必须先担一担水,再去学校。下午放学回来,再担一担。夏天还好,冬天,天亮得迟,我担水去的时候,天还是一片漆黑。虽然不担心看不见路,但四下里静悄悄的,心里没来由地害怕。就只好敲打水桶,或者扯开嗓子唱乱弹,自己给自己壮胆。直到我离开的前一年,有了窖,才不必再担水了。尽管天天担水,在吴家坪上,我确实没有见过多少水。村口的涝坝里,有时会聚一些雨水,装满了,就是庄里水最多的时候。只是过不了多久,就没了。印象中,总是在担水,或者抢水的路上。脑子里,也经常萦绕着那些路,那些泉,还有那些少得可怜的,救命的水。真正见过水多的时候,是在我离开吴家坪之后。见过的天水市和河西堡的水,自然要比吴家坪,甚至清溪河的水多得多。但真正多的,是见了黄河,刘家峡水库。再后来,到南方去,见到了长江,鄱阳湖,葛洲坝水库,三峡水库,南海。那水,可真多,水波荡漾,不知道有多深,不知道有多多。原来,我的地理老师,并没有骗我们: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的水,多得让人根本无法想象。但这些水,再多,和吴家坪有什么关系呢?

      我确实没想到,十六年之后,我会离开吴家坪。离开吴家坪,我再也不必操心吃水的事了。我工作生活的地方,就在黄河边上。如果愿意,用不了十分钟,就能走到黄河边上。在黄河边的树荫下,花坛边,桥上,慢慢地走,静静地立,都可以看黄河里流淌的水,听水流淌的声音。住在黄河边,整个城市的人,都吃黄河的水。当然不是直接吃,要经过水厂的处理,才卫生,才甘甜。吃惯了吴家坪上的水,再吃黄河的水,感觉上了很高的档次。许多时候,我因自己能吃上黄河的水,暗暗庆幸,窃喜。也许是在吴家坪的时候,水过于金贵,所有吴家坪上人(自然包括我),都养成了节约用水的习惯。吃上黄河水之后,明知不必再担心缺水,但自觉不自觉,我经常在水池子里放一个脸盆。无论洗菜,还是洗脸,洗手,都将用过的水,接了,上厕所时,冲马桶。妻子总笑话我:这能节约多少?我知道,城里人吃水,要花钱。我节约用水,倒不是没有钱,或者为了节省钱,而是觉得,那么好的水,随便用一下,就流掉,实在可惜。能让它多一点用处,心里才觉得安慰。我知道,在城里,这种做法,真的会让一些人觉得可笑。但我觉得,这不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在吴家坪吃水的经历,让我对水的金贵,刻骨铭心。我觉得,只有节约再节约,才对得起水。也只有这样,在我再次面对吴家坪上人,吃吴家坪上的水时,才不会惭愧,才不会心疼。

      前些年,偶然看新闻,几十年前干了半拉子的引洮工程,突然又启动了。报道说,这一次的引洮,要分一股给缺水的通渭。我想,那么浩大的工程,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呢?就算分一股给通渭,和吴家坪有什么关系呢?我知道,吴家坪上自家家户户打了水窖,吃水早不是什么大问题了。分给通渭的洮河水,吴家坪上人吃不吃得上,没什么大不了。用老四的话说,吴家坪上人,祖祖辈辈,只要有水吃,能放开吃,就很满足了。川里的水,艳羡了多少辈子,从来也没吃到嘴里。什么洮河水,能不能吃到嘴里,也不大指望。

      老四的想法,和大多数吴家坪上人一样:祖祖辈辈都吃咸水苦水,现在能吃上窖水,已经比先人强多了,没有什么不满足的。老人们常说,人要知足呢,知足,地里长金子银子,苦水咸水也是甜的。不知足,跌到福窝里,也不知道是啥滋味。

      再换一种水吃,村里人不怎么指望,我也不怎么指望。谁知突然一天,给老四打电话,老四说,忙着呢!我问,忙啥?老四说,挖沟,埋自来水管子呢。什么?我以为老四出去打工了,忙仔细地问,老四笑着说,上边给每个村里通自来水,管子已经埋进村里了。过几天,各家各户埋好管子,安装好水龙头,很快就通水了。消息实在来得太突然。我想,吴家坪上人的幸福,也来得太突然。原以为那样的地方,早被人遗忘了,没想到,国家时时在牵挂着,想着办法。那一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给老四打电话,了解安装自来水的进度。终于一天,老四难抑兴奋地说,水来了,水来了,甜得很,好喝得很。我忘了那天具体是哪一天。心想,真没想到,像吴家坪那样偏远干旱的地方,有一天,竟能吃上甘甜的自来水。有了水窖,有了自来水,吴家坪上人,再也不必为吃水而发愁了。苦尽甘来,吴家坪上人,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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