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文性视角下安倍战后70周年谈话---语言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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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文性视角下的安倍战后70周年谈话
(湖南大学,湖南省长沙市,410000)
摘要:安倍战后 70 周年谈话发表后在国内外广受关注,特别是在我国,政治、历史学界的有识之士对它的 批判声不绝于耳,但从互文性视角出发对安倍谈话进行批评性话语分析的研究比较少见。本文运用互文性 理论,通过分析安倍谈话中的隐性间接引用,提及等互文手段,探讨安倍谈话与其他文本的相互关系,揭 示了安倍是如何在缓解国内外要求继承村山谈话压力的同时,还向保守势力表明了自己并没有忠实地继承 村山谈话内容,以及如何向听众宣扬自己修正主义历史观的。
关键词:政治文本 批评性话语分析(CDA)
互文性
安倍战后 70 周年谈话 中图分类号:
H0
文献标识码:A
1.引言
2015 年 8 月 14 日安倍谈话1 发表后,日本国内外对它的批评声也随之而来。“原本希望 他能用第一人称说‘日本确实是侵略了,决不能再重蹈覆辙’”2 ,“殖民地统治、侵略、 道歉等村山谈话的关键词都被稀释,给人的印象是他不想涉及”3 ,“其目的无非是要把日 本军国主义的侵略这种犯罪行为一般化,分散世人对战争的性质、战争责任这两大焦点的关 注” 4 ,“隐藏着暧昧的闪烁之词” 5 等。但是据报道,安倍谈话发表后,日本国内舆论调查 中,内阁支持率不降反升。产经新闻社与 FNN(富士新闻网)在 15、16 日两天实施的联合 调查结果显示,有 57%的日本国民对安倍谈话给予了正面评价6 。国际方面,美国、英国、印 度尼西亚等国家均明确对安倍谈话表示欢迎7 。
综上所述,一方面,从各方对安倍谈话的批判来看,安倍谈话没有像村山谈话8 那样真
1
「安倍晋三内閣総理大臣談話」摘自日本驻华大使馆官方网站
2 北岡氏「日本の侵略、明確に認めるべき」
戦後 70 年談話巡り『日本経済新聞』2015/8/31 付 http://www.nikkei.com/article/DGXLASFS31H2T_R30C15A8000000/(2017 年 3 月 18 日阅览)
3 日本原首相村山富市指出:「植民地支配、侵略、お詫びなど、村山談話のキーワードはできるだけ薄め て触れたくないという気持ちだったのだろう。焦点がぼけて、何を言いたかったのかわからない」 人民 中国
2015(9):13 4 人民中国
2015(9): 7
5 人民中国
2015(9): 6 6 内閣支持率43%に回復
首相談話「評価」57%安保法案「必要」58% http://www.sankei.com/politics/news/150817/plt1508170004-n1.html
(2017年3月18日阅览)
7
美国表态:http://www.nikkei.com/article/DGXLASFS26H0R_W5A820C1EAF000/(2017年3月18日 阅览)
英国表态:http://www.sankei.com/world/news/150815/wor1508150020-n1.html(2017年3月18日阅 览)
印度尼西亚表态:http://news.qq.com/a/20150815/009196.html(2017年3月18日阅览)
8 「戦後 50 周年の終戦記念日にあたって」(いわゆる村山談話)摘自日本驻华大使馆官方网站 http://www.cn.emb-japan.go.jp/bilateral_j/bunken_1995danwa_j.htm
(2016 年 5 月 18 日阅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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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地道歉;另一方面,包括过半数的日本国民以及一部分国家却对安倍谈话给予了正面的评
价。安倍谈话究竟是如何达到这一效果的?具体又使用了哪些会话策略?运用批评性话语分 析方法对其进行深度剖析是十分必要的。
2. 先行研究
迄今从政治或历史的角度对安倍谈话进行论述的先行研究为数不少(杨伯江 2015、高 洪 2015、黄大慧 2015、吕耀东 2015、延近 2015)。概括地说,这些先行研究主要表达了以 下观点:安倍坚持自己的修正主义历史观,为了得到日本国内保守势力的支持,在谈话中没 有真诚地道歉、反省,与村山谈话相比有很大的倒退(同上注)。从语言学尤其是批评性话 语分析角度对安倍谈话进行论述的研究目前还比较少,名屿义直(2016)援用杜伊斯堡学派 代表学者 Siegfried Jager 的理论框架「ガイドライン」(guideline)对安倍谈话进行了 分析。名屿从文本表面特征、修辞手段的分析出发,归纳出文本内部隐藏的意识形态,以及 作者想要传达的核心信息,最终得出了以下结论:安倍企图修正历史,割裂历史,脱离历史, 以达到回避责任的目的。小林美恵子(2015)对安倍谈话中句子的主语及其所对应谓语的句 末表达形式进行了分析并指出:安倍谈话通过使用修辞手段,希望达到说话者表述暧昧,让 听众也听得模糊的目的;听众很难捕捉到说话者内心的真实想法及其想对听众传递的信息; 通过安倍谈话安倍想要获得的不是民众理性的理解与支持而是情绪化的共鸣以及盲目的追 随。杨漪漪、柴红梅(2018)运用 Wodak 的话语历史方法(discourse-historical approach)
对安倍谈话进行了分析,研究该谈话产生的过程,确定谈话文本的内容和主题。
通过探讨 其中运用的话语策略和语法手段,从话语分析的角度剖析谈话中蕴含的修正主义史观,揭示 了安倍晋三的右倾化政治理念。到目前为止尚未发现通过分析安倍谈话与其他文本(包含广 义文本与狭义文本,下同)的关系,从互文性视角对安倍谈话进行批评性话语分析的成果。
3.本文的目的、理论基础
3.1 研究目的
本文拟运用互文性理论,分析安倍谈话与其他文本的关系,探究安倍是如何引导国内外 舆论以达到目的,并揭示安倍谈话文本内部语言表达与意识形态、权力的关系。
3.2 理论基础
互文性理论于 20 世纪 60 年代末由 Julia Kristeva 提出,其中心思想主要是:①词的 身份既由水平关系决定(语篇中的词既属于写作主体又属于受话人),也由垂直关系决定(语 篇中的词回应此前或共时存在的作品)。②每一个词(语篇)都是不同的词(语篇)的交汇点, 在此交汇点上至少能读出一个其他词(语篇)。③任何语篇都是由引语拼凑而成,任何语篇都 是对另一语篇的吸收和改造。(参考秦海鹰 2004)。
辛斌(2008)在总结了已有互文性分类标准之后,把互文性分为“体裁的
(generic )”与“具体的(specific)”。具体互文性“指一个语篇中有具体来源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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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有姓的或者匿名的)他人话语„以及不加标明引用他人话语而产生的互文关系”。体裁互
文性指的是“在一个语篇中不同体裁、风格或语域的混合交融”(同上注)。
本研究拟从“具体互文”的视角出发,分析安倍谈话与其他文本之间的互文关系。并根 据不同互文手段9 在安倍谈话中出现的频率,主要考察引用、提及两种。
4.安倍谈话中的“引用”
4.1“引用”的定义与功能
田海龙(2009)在介绍互文性时指出:互文性简单来说就是指人们讲话时总是不断地引 用前人的词句,或者重复已经存在的词语的意义。从中可以看到互文性与引用的关系。郑庆 君(2011)首先将引用定义为:引用必须是为了某个特定的目的,为增强语言的某种表达效 果而有意识的加入来自其它文本或话语的言语行为,形成的是文本与文本的中和,能够体现 文本之间的“互文”语用价值。继而提出引用的功能是:达到某种表达效果如增强文章的语 意语势与文章的说服力等是引用必须具备的基本特征之一。本文拟采用上述论述展开讨论。
4.2 引用的分类与本节研究对象的选定
郑庆君(2011)以汉语为例把引用分为四类,即:显性直接引用、隐性直接引用、显性 间接引用、隐性间接引用。根据其分类标准,安倍谈话中的引用属于隐性间接引用,特点是 没有明确的标记特征,所引内容不具备原话语完整性,多以只言片语形式显现。本文主要关 注安倍谈话对村山谈话的隐性间接引用(至于为何认定是对村山谈话的引用,将在下一小节 论述),所引的内容主要是词(组),在此将这些词(组)称为关键词。
众所周知,回顾战争历史、对受害国表示道歉、对本国过去的行为进行反省,以及明确 本国未来的发展道路,历来是日本首相在该场合谈话最核心的内容。围绕着这些最核心的内 容,安倍谈话从村山谈话中隐性间接引用了「敗戦、反省、平和、心からのお詫び、戦争、 犠牲、国民、未来、事実、哀悼、植民地支配、教訓、民主、表す、表わす、誓い、責任」 等关键词。
在这些关键词中,「敗戦、平和、犠牲、国民、未来、事実、哀悼、戦争、教訓、民主、 表す、表わす、誓い、責任」等在安倍谈话中的语境与村山谈话中的语境基本相同。但是另 一方面,虽然安倍将「侵略、植民地支配、痛切な反省、心からのお詫び」这四个关键词写 入了安倍谈话中,但是却改变了它们所出现的语境。这四个关键词恰恰与历史认识、向受害 国道歉等倍受关注的话题有关,在安倍谈话发表前要求把这四个词写入谈话中的舆论压力非 常之大10 。综上所述,本节将这四个关键词作为隐性间接引用分析的重点。
4.3 对安倍谈话中隐性间接引用的分析
9
常用的具体互文手段包括引用、提及、用典、谚语、习语、陈词等(辛斌,李悦 2016)
10
参见人民中国 2015(7):3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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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1 安倍谈话对村山谈话隐性间接引用的背景
在安倍谈话发表前,多国领导人以及日本国内有识之士都对安倍应该继承“村山谈话” 发表过看法:2014 年末,习近平主席在北京会见安倍时指出:日本只有信守中日双边政治 文件和“村山谈话”等历届政府作出的承诺,才能同亚洲邻国发展面向未来的友好关系11 ; 此外,2008 年时任国家主席胡锦涛在日本国会发表演讲时指出:通过互相确认“村山谈话” 解决历史问题,中日关系将进入战略互惠关系的新时代12 ;2015 年 5 月,时任韩国总统朴槿 惠表示:安倍谈话应该包含“殖民地统治与侵略”等内容且应该反映村山谈话13 ;甚至美国 驻韩大使也一再强调美国政府希望安倍谈话能继承对过去的战争暴行与侵略行为表示道歉 与反省的“村山谈话”、“河野谈话”的立场14 。美国国会众议院 25 名议员也曾敦促即将访 美的安倍应该承诺继承村山谈话15 。在日本国内,民间的有识之士召开座谈会,向安倍政府 施压,敦促安倍在战后 70 周年谈话中继承村山谈话16 。综上所述,村山谈话对于日本对外关 系的发展有重要意义,且日本国内要求安倍谈话继承村山谈话的呼声也非常高17 。正是在这 种情况下,可以推断安倍出于种种考量,对村山谈话进行了隐性间接引用。
4.3.2 关于安倍谈话对村山谈话关键词隐性间接引用的分析
侵略、植民地支配
通过对比可以发现18 ,安倍谈话虽然与村山谈话同样用了「侵略、植民地支配」等关键 词,但是所表达的意思完全不同。具体来说,在安倍谈话中,没有直接承认日本对他国进行 了侵略并实施了殖民统治。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村山谈话中以「我が国」为主语,对日 本军国主义发动侵略战争的来龙去脉说得非常清楚。但是在安倍谈话中仅仅将「事変、侵略、 戦争」等词首先作为名词单纯地并列成句,完全看不到主语、谓语、宾语,且在下一句中用 「いかなる武力の威嚇や行使も」复指做主题,句中无主语,句末的语气形式为表示说话人 主观评价而非叙述语气的「…てはならない」 ; 在下一句中同样没有主语,句末的语气形
11
习近平对中日关系的五次表态 http://politics.people.com.cn/n/2015/0608/c395920-27119263.html
(2016
年 8 月 1 日阅览)
12
人民中国
2015(8):13
(2017 年 4 月 3 日阅览)
13
人民中国
2015(8):13
(2017 年 4 月 3 日阅览)
14
美国:安倍应重申“村山谈话”http://japan.people.com.cn/n/2015/0130/c35469-26477829.html
(2016 年 11 月 11 日阅览)
15
美国:安倍应重申“村山谈话”http://japan.people.com.cn/n/2015/0130/c35469-26477829.html
(2016 年 11 月 11 日阅览)
16
25 名美国两党议员要求安倍再次确认“村山谈话” http://world.people.com.cn/n/2015/0424/c1002-26901113.html
(2017 年 3 月 1 日阅览)
17
人民中国
2015(7):30~33 18
参见安倍谈话第 13、14 自然段
安倍谈话原文见:
http://www.cn.emb-japan.go.jp/bilateral_j/bunken_2015danwa_j.htm(下同)
村山谈话第 5 自然段
村山谈话原文见:
http://www.cn.emb-japan.go.jp/bilateral_j/bunken_1995danwa_j.htm(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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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同样是表示说话人主观评价而非叙述的「…なければならない」 , 两句都使用了一般论
的话法,即以评价者的身份指出人们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虽然在下一段的首句提到 “日本发表了上述誓言”,但前三句仍可以看做独立存在。有关这一部分的分析,日本学者 小林美恵子(2015)也曾有过精辟的论述,本文不再展开。
另外,还有一点必须指出的是,「事変、侵略、戦争」这三个并列的名词中,在安倍谈 话的前文里“事变”与“战争”这两个词曾经具体提到,并且表明了「戦争」和「事変」与 日本确实有关系19 , 但是唯独「侵略」这个概念在这里是第一次出现(全文也仅仅在此出现 一次),没有与日本直接联系起来。黄大慧(2015)也曾经指出: 这样的表述,对日本侵略 和殖民行为的表述故意抽象化、模糊化,继续其一贯的“侵略未定”论调。
痛切な反省
心からのお詫び
道歉与反省部分 20 , 虽然从关键词来看,安倍谈话与村山谈话大致相同,但是安倍谈话 通过更换主语改变了道歉的主体。村山谈话中,村山以第一人称表达了作为日本首相自己本 人道歉的心情,明确了村山内阁对于日本军国主义侵略历史的态度;而在安倍谈话中,安倍 本人仿佛置身事外,仅仅在叙述日本政府过去一直在道歉的事实,至于安倍本人及安倍内阁 对于日本过去军国主义侵略历史的看法却只字未提,可以说仍然非常暧昧,并没有明确。
4.4 小结
从以上分析来看,安倍谈话并没有在真正意义上继承村山谈话。但是,通过对村山谈话 关键词的隐性间接引用,做出继承村山谈话的姿态,缓和了来自国内外的压力。同时又通过 改变这些被隐性间接引用关键词的语境的方式,把这些关键词按照自己的逻辑组织起来,向 保守势力表明安倍谈话并未忠实地继承村山谈话,稳固了安倍本人在国内的政治基础,也得 到了国外一部分国家的认可。
互文性是作者有意识地使用的一种修辞手段:他们策略性指涉其他语篇,目的是促成特 定的读者反应(参考辛斌 2008)。在这里,指涉手段就是隐性间接引用,而特定的反应就是 让读者有一种安倍谈话继承了村山谈话的错觉。换句话说安倍谈话通过对村山谈话关键词的 隐性间接引用,让国际以及日本国内社会陷入了安倍谈话像村山谈话一样对战争的历史责任 进行了深刻反省的错觉。
五 安倍谈话中的“提及”
5.1 提及的定义与功能
提及是演讲中常用的具体互文手段之一,指在话语或语篇中谈到某个( 些)与之相联系
19
前文中提到的「满洲事变」的部分与「二度と戦争の惨禍を繰り返してはならない。」已经承认了日本 发动了九一八事变、造成了战争的惨祸。
20
参见安倍谈话第 15 自然段 村山谈话第 5 自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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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外部实体(事物、事件等广义文本) ,具有感染和劝说功能(参考辛斌、李悦 2016)。
5.2 对安倍谈话中与历史观有关的提及的分析 在安倍谈话中,“提及”这一互文手段在多处都有体现。限于篇幅,本文仅对与安倍本 人历史观有关的提及进行详细分析。
5.2.1 对战前背景的提及 21
安倍强调当时的世界本来就是一个殖民统治风潮盛行的世界,日本原本也是与世界步伐 一致的,但是终究为了解决内政外交的一系列问题,打破困境,尝试了诉诸武力。而且日本 国内的政治体制已经尽力阻止这一动向,但是遗憾的是,由于国内政治体制的乏力,不足以 抗衡,所以才造成了日本的迷失。显然这是在为日本发动侵略战争找借口,片面强调当时的 历史背景等客观因素,却淡化甚至无视了日本军国主义对他国进行侵略掠夺的主观故意性。
5.2.2 对日俄战争的提及 22
日俄战争是一场帝国主义争霸战争,无论是沙俄还是日本都以侵略者的身份给中国人民 造成了巨大的生命财产损失。把帝国主义争霸的日俄战争,描述成给予亚非人民勇气的战争, 让人不禁联想到二战时日本军国主义的“大东亚共荣圈”论调,把日本塑造成带领亚非人民 反抗欧美殖民的“斗士”形象,显然这是在美化日本军国主义,这反映出安倍仍然抱有“皇 国史观”,不能正视历史。
5.2.3 对“九一八事变、退出国联”的提及 23
提及“九一八事变、退出国联”,再次确认日本发动九一八事变以及随后退出国联这段 历史,安倍意在缓和日本国内外要求安倍政府正视历史、反省道歉的压力。但是随后对日本 国家发展方向的提及才是这段表述的重点。
安倍在叙述“日本发展方向”时强调日本最终成为了所谓「新しい国際秩序」(即凡尔 赛—华盛顿体系)的“挑战者”,走上“通往战争”的道路,而这条道路是错误的。换句话 说,是因为挑战当时的国际秩序,走上“通往战争”的道路才没有让日本达成变强的战略目 标,所以当时日本的这种发展方向是错误的。这里可以解读出更深一层的意思:如果当时日 本不主动挑战欧美主导的所谓国际秩序,可能对日本而言是更好的战略选择。这是安倍站在 民族主义立场上对本国二战前战略选择的一种评价。
5.2.4 对“积极和平主义”的提及 24
自 2013 年 12 月被确定为“国家安全保障战略”以来,“积极和平主义”这个概念被安
21
参见安倍谈话第 2、4 自然段
22
参见安倍谈话第 2 段 23
参见安倍谈话第 5 段 24
参加安倍谈话第 29 自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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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在不同场合多次提及。
25 蔡亮(2016)指出,概言之,„„“积极和平主义”通过修宪的
方式来解禁集体自卫权,以突破自卫队使用武力保卫盟友的法律障碍。蔡亮(2016)指出, 集体自卫权指当美国及其他与日本关系密切的国家在遭受攻击时,日本可以将其视为对本国 的攻击而予以反击的权利。
实际上如果日本解禁集体自卫权,即意味着日本在没有受到他国攻击的情况下,有率先 攻击他国的可能。不仅仅是为盟国提供保护,打着保护、支援盟国的旗号参与战争,与美国 为首的同盟国一起侵略他国的可能性也是确实存在的。因此,作为“积极和平主义”的核心 内容之一的“集体自卫权的解禁”在日本国内外都引起了强烈的反对。
26
“修宪、解禁集体自卫权”等敏感且富有争议性的内容,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绝对 不应该出现在战后首相谈话中。但是,由于把这些内容都整合到“积极和平主义”这个概念 中,安倍通过“积极和平主义”这个概念巧妙地把“修宪、解禁集体自卫权”等内容间接地 体现在战后 70 周年谈话中,表明安倍谈话与村山谈话是不同的,从另一角度稳固了保守势 力对自己的支持。
对“积极和平主义”的提及可以说是安倍谈话中最重要的提及。国际社会一旦认可了“积 极和平主义”,那么也就等于认可了安倍修宪、解禁集体自卫权等主张,也就认可了安倍的 历史观,日本离“正常国家”也就又近了一大步。黄大慧(2015)也曾经指出这个词可以说 是安倍谈话的核心,安倍要藉发表“安倍谈话”之机,使日本明确“告别战后”,“堂堂正 正”踏上“正常国家化”之路。
5.3 小结
上述安倍谈话的四个提及都在潜移默化中向听众灌输安倍本人的修正主义历史观。安倍 至今不能正确认识历史,反省战争责任,反而继续美化军国主义,为重新武装日本做准备。
6. 结论
综上所述,安倍在战后 70 周年谈话中,通过对村山谈话的隐性间接引用,作出对村山 谈话继承的姿态,缓解了要求正视历史、反省战争责任的舆论压力。但另一方面,安倍通过 把从村山谈话中引用来的关键词按照自己的逻辑表述出来,改变了这些关键词的语境,向保 守势力表明自己并没有忠实地继承村山谈话,从而稳固了自己在国内的政治基础,也得到了 一部分国家的认可。除上述引用外,安倍还利用提及的劝说感化功能,通过一系列提及在潜 移默化中向听众灌输了自己的修正主义历史观,并企图通过提及“积极和平主义”,让人们 在接受“积极和平主义”的同时,接受其错误的历史观。
25
参见:新語時事用語辞典
http://www.weblio.jp/content/%E7%A9%8D%E6%A5%B5%E7%9A%84%E5%B9%B3%E5%92%8C%E4%B8 %BB%E7%BE%A9
(2017 年 6 月 29 日阅览)
26
参见:环球网报道 http://world.huanqiu.com/hot/2015-07/7024620.html
(2017 年 6 月 29 日阅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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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参考文献 [1] 安刚. 安倍战后 70 年讲话:兑多了水的淡咖啡——专访中国社科院日本研究所副所长杨伯江 [J] .世 界知识 2015 年第 17 期 [2] 高洪.曖昧さ残す「安部談話」[J].人民中国 2015 年第 9 期 [3] 黄大慧.从村山谈话到安倍谈话日本在历史认识上失去的二十年[J] .现代国际关系 2015 年第 8 期 [4] 吕耀东. “安倍谈话”后日本内政外交走向评析 [J] .当代世界 2015 年第 9 期 [5] 延近充.戦後 70 年安倍談話の歴史観批判―歴史から未来の知恵を学ぶとは?[C].2015 年度延近ゼ ミ OB/OG 会講演原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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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th Anniversary Speech after the World War II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tertextuality
Hu Maosen (Changsha,Hunan,410000)
Abstract:After the World War II, Abe’s 70th Anniversary Speech has attracted much attention both at home and abroad since its announcement. Especially in China, the researchers in the political and historical fields have criticized it a lot; however, there has not been much analytical research on Abe’s discours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tertextuality. Through analyzing the implicit indirect references in Abe’s discourse, mentioning and some other intertextual methods, this paper applies the intertextuality theory to explore the interrelationship between Abe’s discourse and other texts, and reveal how Abe alleviates the pressure of inheriting Murayama’s discourse at home and abroad. Meanwhile, it also shows the conservative forces that do not faithfully inherit the content of Murayama"s discourse and how to promote their revisionist historical view to the audience.
- 9 -
Keywords: political texts critical discourse analysis (CDA) intertextuality Abe 70th anniversary speech
作者简介 胡茂森 性别:男
民族:汉 出生年月日:1994 年 10 月 11 日
学历:硕士研究生 湖南大学外国语与国 际教育学院硕士研究生 专业:日语语言文学
研究方向:日语语言学 电话 18653347836)
邮箱:
1318205204@qq.com
通讯地址:湖南省长沙市岳麓区湖南大学外国语学院美雅楼 邮政编码:
4100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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