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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2023-08-29 09:25:25 来源:蒲公英阅读网 本文已影响 蒲公英阅读网手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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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代的悲歌——《苦难的一生》读后感

    梅娘有着个人无法逃避的命运,她成为沦陷区的“子民”,她的作品也诞生在沦陷区,她获得的奖项叫“大东亚文学奖”。以下是蒲公英阅读网小编为大家收集的内容,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在网上看到一篇题为《苦难的一生》的文章,是写女作家梅娘的悲惨人生途程,一篇血泪文章,令人伤感,不忍卒读。

      梅娘在1917年生于长春,原名孙嘉瑞,她的父亲孙志远是近代闯关东开拓东北富饶荒原人的后代,成为边贸通商中发达起来的民族工商业首富;“九.一八”以后,他从日本买军火支持进山抗日的马占山;他拒绝任伪满中央银行副总裁,并曾联络内地军阀组织抗日义勇军,不惜毁家纾难。

      梅娘还未成年,就成为伪满州国的臣民,居于长春,梅娘4岁时,父亲就为她聘请了家庭教师,教她识字读书。不幸她的生母在她2岁时去世,她是跟着后妈成长的。所以她的笔名叫“梅娘”是谐音“没娘”的意思。但不幸并不止于此,她15岁时,父亲因为抗日不得志而抑郁去世,她的生活也处于艰难之中。幸运的是,多亏了父亲让她读书,她的人生有了转机,11岁考上吉林省立女中,初中三年级时,她凭借一篇500字的作文《论振兴女权之好处》使教员大为震惊,惊叹此女童文笔犀利,思想超前。再至16岁高中毕业时,梅娘已在名师孙晓野的指导下,出版了自己的作品《小姐集》。

      高中毕业后,想去关内深造,由于“满洲中央银行”的票子关内不能使用,故转去日本留学,在日本留学期间,认识了成为她的丈夫的柳龙光。他们夫妇留学时,曾不露痕迹地在日本各地采购磺胺制剂送往国内抗日战场。

      1942年从日本留学归国后,梅娘受聘于北平《妇女》杂志,文学成就再次推向巅峰,创作出了最具代表性的水族系列小说:《蚌》《蟹》《鱼》。

      同期年末,北平一家书店与上海《字宙风》杂志联合举办了一项名为“谁是最受欢迎的女作家”的读者调查。结果,上海的张爱玲与北平的梅娘并列第一,于是便有“南玲北梅”之说。那年,梅娘22岁,正如她自己所追求的写作道路那样,“我们当时处境是那么难,之所以想要写,并不是想当作家。出发点是:社会那么黑暗,对女性是那么不公平,应该打破那种现状。”

      梅娘有着个人无法逃避的命运,她成为沦陷区的“子民”,她的作品也诞生在沦陷区,她获得的奖项叫“大东亚文学奖”。

      梅娘本来有机会走,而且她已经走了,但遗憾的是,她又回来了。1948年,梅娘曾随到台湾做策反工作的丈夫赴台,两个女儿也接到了身边生活。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她腹中还孕育着胎儿,一切美好的画面都在温馨中期待着。但在离乱年代,无数家庭都上演着悲欢离合,梅娘身在这片土地,无法拒绝这一际遇。临近1949年,柳龙光去大陆返台时乘上了太平轮,死于海难。

      惊闻噩耗时,梅娘站在台湾海岸边,遥望水天一色的西方,欲哭无泪。雨水冰冷,海风刺骨,吹散了凌乱的头发,一切意境,都为她的厄运而衬托。此刻迫在眉睫的不是悲伤,而是生存。她面临着需要独自一人担起两个女儿以及一个将要出生婴儿的责任。

      然而厄运并非没有许多安慰,失去丈夫,她仍有妥善的选择。她大可接受台湾、日本的大学邀请,留下来或者出国教书。但她拒绝了,情愿回到新中国大陆。

      无法不对梅娘的抉择作出揣测,因为早在1945年,国民政府清算“沦陷区”汉奸时。她就因为一本书的缘故,被出任伪职的周作人连带指控,虽然最终未被起诉,但也算是提前得到“忠告”。她应该意识到,作为“沦陷区”的在场者,甚至是华北沦陷区影响力广泛的女性作家,突然收到无端指控,就意味着这一身份具有危险性与敏感性。可惜她就是缺乏了这么一根敏感的政治神经,否则她应该可以像张爱玲那样预兆到什么,然后远走高飞。

      新中国成立后,梅娘在北京当过中学教师,后来调入农业电影制片厂做编剧。但短暂的风平浪静很快迎来了风起潮涌。在非黑即白的意识形态下,梅娘是最早的一批被清理出去的人。她首先被认定为“汉奸文人”;1952年在“忠诚老实”运动中又因资本家身世被批有资产阶级腐朽思想;1955年在肃反中再因历史复杂被打成“日特汉奸嫌疑”。一系列罪名让梅娘倍感委屈,自己曾经营救过革命分子,最不应该有“汉奸文人”这顶帽子,但她不敢辩驳。

      山雨欲来风满楼,梅娘本已是惊弓之鸟,但1957年开始,才是她悲剧的重头戏。突如其来的疾风暴雨,梅娘被开除公职,下放劳动,人生瞬间从天堂跌落地狱,困厄在教养所干遍所有脏活、累活、重活。然而再苦再累尚可冷暖自知,但在囵圄之外不通音讯的三个儿女,才是她最放心不下的。

      那一年,她的三个孩子,最小的弟弟九岁,最大的女儿柳青也15岁,中间还有一个身子羸弱的妹妹。每天夜深人静时,只能流泪祈祷,祝愿孩子们健康平安等她回来。

      妈妈不在的日子,15岁的柳青撑起了无主的家,为了吃饱饭,柳青卖掉了家里能卖的东西,最后剩下的书桌、饭桌也都卖掉,换来的也只是与弟弟妹妹吃一顿饭。妹妹病了,没钱治病,没钱吃饱,没过两个月就病死了。得知噩耗的梅娘,她此刻只能默默遥祭:“是妈妈没有能力救活你, 妈妈对不起你 , 愿你在另一个世界吃饱穿暖、有病能医治。”

      1962年,梅娘患了严重的肺结核,允许解除劳教,保外就医。有限的自由是无限的彷徨,刚出来她就成了无业人员,想想怎么挣出两个孩子的吃喝是紧要问题。毋庸置疑,在那个年代,是她作为知识分子最苍白失血的时刻。为了养活三口之家,她在街头巷尾串冰糖葫芦,在北风呼啸的冬夜里扛冬贮大白菜,在瓢泼大雨的火车站外当脚力,在人来人往的劳动服务站等分配。没过几年,作为从不缺席的“老运动员”,她又要活在管制之下。周遭人都对她嗤之以鼻,畏而远之。只要一出街门,到处都是盯着的眼睛,哪怕是去胡同口的合作社买包盐,凑巧碰上一位红五类,都用“最高指示”噎死她。无奈,她偷偷到离家很远的地方当保姆,雇主却警惕地查她的背景,自己觉得是自带嫌疑,无论走到哪儿,都躲不开审视的目光,就连当清洁工去通下水道都要遭人非议。有时她真恨自己懂点文化,恨自己是资本家的女儿。但一切都是为了两个孩子,她可以不计较脸面,可以忍受风霜剑雨,但独独不可以承受母子决裂之痛。

      梅娘绝没有想到,自己这边埋头苦干,那一边的小儿子热情高涨,竟宣布与自己断绝母子关系,离家出走,跟着大部队串连去了。直到染上肝炎,病重,折返回家。梅娘焦头烂额,绝不能让儿子重蹈覆辙小女儿的悲剧,但营养费在哪儿,医疗费在哪儿,活着已经够不容易了,为什么偏偏还要生病。对于她来说,束手无策是真,竭尽全力也是真,这才叫绝望。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儿子苦撑了几年,于1972年死去。

      匆匆告别遗体,她又赶在了掏脏水沟的路上,为生活奔波。梅娘送别了三位,剩下的大女儿柳青是幸运的。高中毕业后,她有幸得到革命作曲家刘炽赏识,得以在艺术院校的招生中顺利地上了大学。梅娘想,女儿只要能上大学,前途一定是一片光明。她又重燃起新一股热望,她自告奋勇地给街道核对会计帐目,给邻居的中学子女补习功课,赢得了好人缘,争取到了一份绣花的活计。

      不论天寒,不论酷暑,她总要点着一盏油灯绣到深夜,几十针才能挣一分钱,一小时也只挣一毛钱,但她满怀感恩,因为目前为止,这是做过最舒适的工作了。再苦再累女儿都是她的动力,她从未因为贫穷而剥夺女儿读书的权利。

      与此同时,面对愈演愈烈的气氛,步步升级的行动,她无时无刻都要跟小将们斗智斗勇。但她还是害怕,为每一次即将到来的抄家而忐忑不安,被迅雷不及掩耳的猛然推门吓得魂魄全无,亲眼看着旧作被撕碎而瑟瑟发抖,翻箱倒柜过后,目睹自己的私人财产,她呆若木鸡,久久惊魂未定。脚下满地狼藉的碎纸,记录着她生命的辉煌,如今只能搓成煤球,付之一炬。她说:“我亲手把撕碎的书,倒上水,团成了我特有的纸煤球。我和文学的缘分到此为止。”

      活在人与人之间才叫人间,此前,梅娘还一直在人间。直到她的世界一片空白,没有一丁点人味。她说:“这些红五类为了自保,不再跟我搭讪。那个跟我走得挺近乎的治安保卫组长董金娥,还当着管片民警的面,扇了她那十四岁的儿子两个嘴巴。因为那少年叫惯了嘴,无意中又叫了我老师,没有跟我划清阶级界限。”但她断不会想到有一天,跟自己相依为命的女儿柳青,与她“划清界限“也离她而去,她成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梅娘说:“和我划清阶级界线、断绝一切往来。如果说心会碎,那时暗夜中的感觉,确实是心在一块块地碎裂、碎裂。”

      这种彻底的众叛亲离等同于家破人亡,为什么要让一个母亲承受?但梅娘对血浓于水的母女情有信心,她相信女儿的离开是暂时的,甚至是迫不得已的权宜之计。她就是抱着这种侥幸,在漫长的日子里等待。果不其然,三年后,柳青回来了。她追悔莫及,措辞严厉地批评自己“为了表现自己的‘革命’,不惜先革了自己亲人的命”,恳求妈妈原谅。

      浪子回头金不换,世间哪有不原谅孩子的妈妈,再责怪于事无补,女儿的人生还有漫漫岁月,不应抱恨终生。梅娘原谅了女儿。

      但她还是怨,怨谁?怨时代没有这样的雅量,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居然一事无成,毫无作为,所有精力仅仅匍匐在饿不死的路上,成了一个写满脸沧桑的老妈子。再想想当年回来时的远大抱负,报国初心,真是倍感羞愧。她说:

      “现实嘲笑着我的理想,时间揶揄着我的良知。”这些憋屈她一直无处发泄,直到1978年,她才忍不住说:“我不讳言,这一系列的整肃,给我一心报国的初志带来了多么大的侮辱与伤害。”

      80年代,梅娘由绣花组回到了原来的农业电影制片厂,这正是她所期盼的。女儿没有成为厂里的女工,而是成为电视编导,这就足够欣慰了。但在1989年,还是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那年柳青因公出国采访,却因故不能按时回国,她所在单位下达通牒:若在限定时间内回不来单位报到,就开除公职,交回住房。梅娘紧张了,她不惜花费一分钟十几元的电话费到邮局打国际长途,催促女儿归来,保住工作和房子。

      电话那头的柳青心有余悸地说,“妈妈,会不会重复您的遭遇呢?我想想吧!”最终,柳青选择了留在美国,靠着自己的打拼,奋斗出了一片天地。在加拿大的几个地方都有她的别墅,甚至在美国佛罗里达州也有自己的海滨别墅。母亲晚年时,柳青想接她到加拿大颐养天年。

      梅娘去了,但不久,她又回到了北京。她终究是舍不得这片土地,即使这里有悲伤逆流成河的眼泪,有往事不堪回首的记忆,但魂归故里,落叶归根,始终是她的夙愿。

      梅娘60多岁才过上正常人的日子,却已是力不从心的年纪。随着老之已至,经历了生命的七灾八难,被生活淘洗得五味俱全的心态,仍然豪情未泯,还时不时地冒出忧国忧民的气概。

      梅娘一生的分水岭,在于丈夫去世,如果丈夫没有罹难,梅娘的人生会不会不一样。不管另一种人生有多少变幻莫测的事情发生,但起码她不必融入这一场集体的苦难。在取舍何去何从时,一念之差,天上地下。当然,她没有张爱玲的觉悟高,但她的选择无愧于国家民族,令人概叹的倔强生命力,为她保存了最后一丝尊严。她黯然苍白的人生,依旧让人忍不住伤感,没有一段历史告诉人们,从一个女人身上倾听苦难,去感受历史,那是会渗出血泪来的。

      梅娘不幸生在那个时代,成长在那个时代,生活在那个时代,那是一个黑暗的时代,压炸出的血泪斑斑的历史。回首望去,苍海茫茫,近百年的屈辱蒙蔽人的尊严,然而曙光在前面,自由在招换,梅娘经历的苦难会一去不复返。

      梅娘于2013年5月7日,安详地告别人世,享年9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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